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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傻子

[玄离]南柯一梦,梦若浮生(番外)

  
    南柯一梦·离境篇

      我名唤离境,是翼界大紫明宫的鬼君。

     我以前有一个爱人,她名唤司音,可我却在七万年前把她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我再见到她时,她却是青丘的女君白浅。

     “离境,你确是我白浅这十四万年来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可如今,沧海桑田,我们都回不去了。”
  

     阿音对我说完,就去了,头也不回。

    我喃喃道“是我明白的太迟,而你,终究不会在原地等我了。”

    我离开了青丘,想必,我此生都不会再踏入这处了。

    我自认我执着,痴心爱着司音一人,因此纵使我有大紫明宫三千宠妃,我心里只装着阿音一人。

    那些妃子的脸,每次我宠幸她们的时候,都会看着她们的脸。

    她们脸上总有一处是像阿音的,这也是我把她们带进宫的缘故。
    

     我有一个......不,我有一个翼后,她当初助我父君拿到了昆仑虚的图册,我父君便让她做了我的正室。

     是的,只是正室,她不是我的妻,只是我的正室。

     我不愿意承认,她是我的妻。

     她名唤玄女,她有一张和阿音七八分像的脸,有时我甚至会分不清她是阿音还是玄女。

     那个时候,就是我宠幸她的时候。

     平日,我是不愿意踏入她的寝殿的。

     我与她......是一段孽,当日,我昏了头脑与她交好,背弃了阿音,使得阿音弃了我。

     她爱我,我是知道的,可我心里没有位置了。

     我心里只有阿音。

     因此,这七万年来,纵使她对我百般示好,我却面若冰霜。

    我知道,我带进宫的那些女子,大多数我宠幸了一次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我知道是她所为,可我不愿追究。

    那些女子,终究不是阿音,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我让她没事做不要来汤池,她便不常来,她找来几个女子,大多都是和阿音相像的。

    呵,她是太爱我了吗?可以把女人送到自己夫君的床榻上。

     我有些诧异,不过,像阿音一般的女子,我自是不会拒绝的。

     她是一个可怜人,我又何尝不是,我们都是爱而不得罢了。

    我有时候想忘记阿音成全了她,可我做不到。

    她终究不是阿音。

    那日,我酒醉之际,我恍惚看见了阿音,我抱着阿音,不住亲吻。

  
    醒来却是玄女,我也已经习惯,整理好衣服,就离开了。

    那日之后,她竟怀了身孕。

    我,要做父亲了?她腹中,有了我的孩儿?

    千万年来,我一直是孤独的,除了胭脂和她,我再无任何亲人。

    那日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愣了神,心里竟流出一阵暖意。

    “你好好歇着吧。”说罢,我从我那儿调了几个婢女来侍奉她。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欣喜,只因我的一句关心。

    那时一阵愧疚涌上我的心头,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她,匆匆走出去了。

    我偶尔也会带她出来走动,怀了身子的人,总是躺着想也是不好的。

    她看我的眼神与她对那些女子的狠毒没有半点相似。

  
    她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母亲抚着我的头,不过,并不完全一样。

    我还是会想起阿音,不过,好像已经很久了。

    自她怀了孩子之后吧。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有一次,她睡着了,她貌似有些不适。

    我坐在她身侧,将头放在她肚子上,我听见了心跳声,那是我的孩儿,我跟她的孩儿。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想,我和她的孩儿。

    我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抚摸。

    不知何时,她也醒了,还是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似乎醉了,不然,那日我也不会留在她那处了。

    日后,我也常会做梦,梦里的女子,有时是阿音,有时是她。

   
     她生了孩子,是个病儿,其实与死胎无异,我又灰了心。

     我突然想起我对阿音发的誓,难道,我真的会断子绝孙吗?

     我突然对她们特别愧疚,难道是因为我吗?

    我不敢再看她们一眼,尤其是她。

    她似乎为了孩子昏了头,竟去劫了墨渊上神的仙身和阿音的孩子。

     我没有办法,只得用她去换我翼族的平安。

    那一刻,她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点绝望,我终是对不起她。

     她被我关在地牢里,十日后行刑。

     我已做好了计划,十日后找一女子替代她去受刑,我不会让她受那苦。

     不想,她杀了大哥,逃了出去。

    我再见到她,是在东海的瀛洲。

    她去救我们的孩儿,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做。

    最后,她靠在我的怀里,依然是那个眼神,她对我说“那日在昆仑虚,她是真的。”

   我知道,我抚上她的脸,她一脸安心的去了。

    我与她做了七万年的夫妻,可今日我才记住她的脸。

    并不似阿音那般明媚动人,却是别样的可爱乖巧。

    如果她不是跟了我,定会有一段好姻缘的吧。

    突然,我的手上落下一样东西。

     我,翼界鬼君离境,竟然流泪了。

    我母亲被杀时,我没有流泪,阿音离开我时,我没有流泪。

 
    玄女死了,我哭了,我明白了,我,是爱她的。

    只不过,这数万年来,我被阿音蒙蔽了眼睛,我从来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我后悔了,可是,已经迟了。

   
     她毕竟是仙身,逝去后,随风散了。

    我不知道,她下一世会如何,可我希望,若她还有下一世,我能碰见她。

    那时,她必是我离境最爱的女子。

    我是鬼君离境,我有一个妻,名唤玄女,有一个妹妹,名唤胭脂,我还有一个孩儿,名唤应儿。

    应儿的名字是我的妻子取得,有求必应,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玄女走后,我日日酗酒,追悔莫及。

    直到那日,胭脂抱着应儿来了我的寝殿,给了我一巴掌,质问我,“若二嫂在,她愿意看到你这样吗?你看看,这是你的孩子,你和二嫂的孩子!”

    我看向那孩子,是个姑娘,她若长大了,必定会像玄女一般乖巧可爱。

    我抱着孩子,头贴着她的,这是我们的孩儿,为了孩儿,我也得振作起来。

    至于玄女,自她走后,我一直在找她,想知道她是否得以轮回,又去了哪里。

    我甚至跑到天上去问了司命仙君,他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派人四处搜寻过,也亲自出去找过。

    甚至随胭脂在人间开了几次茶馆子,几年换一处,就是为找她。

    可是几十年,杳无音信。

    有一日,我去了那翼界的后面的山上,正瞧见我翼族的喽啰抢一个老妇人。

    我大怒,上前去打散那几个喽啰,那老妇请我进屋喝茶,她只有一人在此居住。

     我稍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走了几百步,见一汤池,那汤池同我那汤泉宫的汤池很是相似。

     我又想起了她,当日我让她没事不要来汤池。

    我看了一眼,又走了。

     此地,我也不会再来了,想到我那日那样对她,我便再不愿看见这处汤池。

    回去将我翼界的风气整顿了一番,让他们不得骚扰人界。

   

    应儿已经长成小孩子模样了,她偶尔会问我娘亲在何处。

    我总是回答她,她娘亲去人间游历了,会回来的。

    她也就不再问了,只说等娘亲回来要同她一起。

    也不知何时,我做梦,常会梦见胭脂和我抱着逗弄应儿,而玄女就坐在一侧看着我们,但只是看着,不过来。

     我想叫她,也叫不出声。

     直到一次,只有我一人,我看见玄女在哭,她冲我撕心裂肺的喊着什么,我却听不见。

     我走上前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想要抱一抱她,告诉她,我想她。

     可我刚抚去她的泪水,手上便一阵刺痛,就醒了。

     我很想她,我还在找她,从未放弃。

    那是我的妻,我后宫还有佳丽三千,我偶也会宠幸她们。

    不过大多时候,我都会想起玄女,我的妻,我便会坐起,回我的寝殿了。

    久而久之,那后宫三千佳丽,就被搁置在那处了。

    时间长了,走的走,留的留,我也不很关心。

    我只知道,我很想她。

    我很感谢我的应儿,不然,我也不相信在我有生之年,还能遇见她,我的妻。

    这一次,不论如何,再不会放手。

(啦啦啦,做梦那段儿,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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