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木鱼落灯花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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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傻子

【k莫】连就连


  以为是BE,但是我不写BE,哈哈哈

   (一发完)

    “连就连,你我结交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秦王嬴政,生于公元前259年,卒于公元前210年,一生未曾立后,有人说他是为了求长生,有人说他仇视女性,可这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嬴政小的时候,就被人说三道四,而这些流言蜚语有很大原因是因为他的母亲,赵姬。

     他们说,自己的母妃秽乱后宫,是个淫妇,甚至连自己,都可能是母妃与吕不韦私通所生。

    嬴政如今七岁,他今天又听到了两个宫女窃窃私语,他狠狠的打了那两个宫女让她们闭嘴,然后气愤的回到了寝宫。

     正生气时,他的老师带着一个小孩儿进来了,那小孩儿看起来怯怯的,躲在老师身后。

     嬴政上前,给老师行了个礼,然后看向那个小孩儿,那小孩儿见嬴政看他,忙捂住了脸害羞着。

     “老师,他是?”嬴政问道。“青风,过来。”老师把小孩儿从身后拉到前面,向小殿下行李。

     唐青风向嬴政行了个礼,然后又站起来,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嬴政就这么被他盯着脸红了,轻咳一声,唐青风赶紧低下头。

    “政儿,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他会终生保护你,陪伴你。”

     嬴政眨着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那时,还不明白一生的意思。

     老师走后,唐青风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听说这位小殿下脾气极差,动不动就发火,他也不明白,一个六岁的小孩儿,怎么会有那么大脾气。

     嬴政见他紧紧的攥着衣角,手心都出汗了,不由得想逗弄他,他咳了一声,突然拍桌子大喊一声,“大胆!”

     果然,小青风赶紧跪下,不知所措,不敢抬头看他。

     嬴政被他逗乐了,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

    小青风不明就里,不知道这位小殿下到底抽什么风,但是也不敢抬头看他。

     嬴政笑够了,起身把唐青风扶起来,“快起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嘻嘻。”

     看见他这个样子,嬴政所有的坏心情仿佛都被风吹散了一般。

     “你叫青风?”“啊?嗯!青风,唐青风。”

    “你如今多大呀。”“我,我今年六岁。”

     “比我还小一岁呢!就你这小身板儿,如何保护我呀!这样吧,从明天起,你跟我一起上课!”嬴政拍拍他的肩膀,唐青风就像要倒了一样,惹得嬴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而后,唐青风便日日跟着嬴政上课,习武,他自小失了父母,被老师养到六岁,然后就被他送到秦国。

     老师问自己,有一个人,需要自己一生去追随,无论结果如何,可能会丧命与他手,也可能戎马一生不得安宁,自己是否愿意?

    唐青风不懂得一生是何意,他那时,也不解一生。

    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老师摸摸自己的头,就将自己送进宫里了。

    他唤嬴政“政哥哥”,与他相处久了,他知道,这个男儿与自己一样,也是孤独的,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嬴政12岁时,腊月,他陪着嬴政到屋外赏月,“青风。”嬴政叫他,“政哥哥?”

     “你可知,今日,是我的生辰。”嬴政看着月亮,就像在自说自话一般。

     唐青风愣了一下,他还未曾知道他的生辰,“我......”

     嬴政看他一眼,“无妨,反正,今日也不会有人记得,纵使,我的母妃,也不记得。”

     唐青风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荣华富贵集一身的人,其实,他何尝不是孤独的呢?

     不想再看到他眼里的落寞,唐青风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从今以后,我会记得你的生日,我要陪你走一辈子的。”

     嬴政转过头,眼里是一片水痕,他从未在别人面前哭过,他回握住唐青风的手,“伯英,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政哥哥,我给你唱首歌吧。”两个人坐在窗前,唐青风突然说道。

    “伯英还会唱歌?伯英不是只会哭吗?”嬴政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唐青风被他吓哭了的样子,不由得笑道。

     “政哥哥莫要再取笑我了!都过去六年了!”唐青风有些羞恼。

     “伯英,纵使10年20年,我也不会忘了与你第一次相遇。”

    唐青风看着嬴政,“这首歌,是我唯一会的一首,这是我母亲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唱的歌。”

     嬴政静下来,听他唱歌,“连就连,你我结交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肩并肩。琴瑟和谐天地间。孟婆庄里苦三年,粗茶淡饭更香甜。一座桥,一缕魂。走走停停又三年。两情悦,两相依心心念念不羡仙。三生石,三世缘,生生世世轮回殿。”

     唐青风唱完一曲,“这是,当年我的父亲战死,被人抬回来之后,我母亲给他整理的时候,唱的歌,我母亲和我父亲,曾经约好,要在九十七岁时共赴黄泉,可我父亲只三十岁便走了,我母亲也没等一年,只五个月,就过于忧思,随我父亲去了。我母亲跟我说,希望我日后,能碰到能同我一起赴黄泉之人。”

    “伯英,你定会遇到那人,我也,若我可以。我也希望如此。”

     “政哥哥,你定会遇到那人的。”唐青风看着嬴政,心中想到,我怕是,已经遇到这人了。

    这一天,唐青风知道了一辈子的意思,他要一辈子跟他过生日,他还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第二年,襄王驾崩,嬴政即位,小小的唐青风就站在他右侧,我会辅佐你,一辈子。

    说是即位,可朝政大权还掌握在吕不韦的手中,嬴政处处受压制,就这么过了几年,嬴政已及冠,到了二十一岁之时,宫中发生了大事。
   

    初吕不韦既把持朝廷,又与赵姬偷情。后见秦王政日渐年长,怕被他发现,想离开赵姬,又怕她怨恨,所以便把自己的门客嫪毐假施腐刑,只拔掉胡须、眉毛就献给赵姬,供其淫乐。

    

      嬴政举行冠礼这年,嫪毐动用秦王御玺发动叛乱,嬴政早已在蕲年宫布置好三千精兵,唐青风携这三千精兵杀出重围,打败叛军。

      嫪毐转打咸阳宫,那里也早有军队,嫪毐一人落荒而逃,没过多久便被逮捕。秦王政将嫪毐车裂,曝尸示众,又把母亲赵姬关进雍城的萯阳宫;摔死嫪毐与太后所生的两个私生子,逼得吕不韦自尽。
   
    

      于是,这一年,嬴政得以亲政,唐青风在与嫪毐对战时,受了伤,嬴政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六天,又立下誓言,若伯英能醒,愿食素三年。

     可能是他感动了上天,最终唐青风醒了,嬴政握着他的手,“伯英,你曾答应寡人,要与寡人过一辈子的生辰,你切莫食言。”

     唐青风点点头,“伯英记得,所以伯英踏进鬼门关,又回来了,这命,便是向上天借的。”

 

     嬴政做了一个决定,他不愿再让唐青风陷如此险境,若他有了天下,是不是,便不会如此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可是,他只知道,他不愿失去唐青风。

     这个时候,他依然不懂,他对唐青风的感情,他以为,他是他的亲人。

    后来的几年,嬴政开始了统一六国的征程,唐青风便随着他一起,从未离开半步。

     这中间,嬴政的后宫人也越来越多,唐青风知道,他一直想找到那个可以和他共赴黄泉的人,可是一直都没找到。

    他每每纳一个女子入后宫,唐青风便会大醉一回,有时他很恨,为何,自己不是女子,为何,他不能做他那个人。

    可惜,嬴政却不知道。

    唐青风有时会带着他的孩子,扶苏公子,一起玩儿,他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他觉得,这个孩子,以后自当成大器,嬴政也因此,格外器重扶苏。

     再后来,嬴政成了始皇帝,登基之日,站在他身侧的,依然是唐青风。

     嬴政有了很多的女人和孩子,可是,他依然没有立后,可是朝野上下无人敢劝,他们知道,陛下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真正与他共赴黄泉之人。

     而陛下身边的唐将军,也未曾娶妻,甚至有人怀疑过,唐将军,会不会是断袖之癖。

     他们不知道,唐将军心心念念之人,就是他们的陛下。

   

    再后来,嬴政觉得身体越来越差,他开始寻求长生不老之术,许是执念太深,他想要等那个人出现。

    有一次,宫中医官制了药来,可是却无人敢试,唐青风上前,拿起药,对嬴政说,“陛下,若伯英今日命陨此处,希望陛下,今后仍可安好,伯英心爱之物,置于伯英府邸,陛下应当知道,希望陛下替伯英保管。”

     嬴政还未来得及制止,唐青风便将药咽了下去,然后人昏了过去,嬴政慌了,他从未如此焦灼过,记得上次,仿佛也是因为他。

     唐青风这一趟,就躺了半个月,嬴政看着他,想起了小时候唐青风给他唱的歌儿,他差人去了唐青风府邸,取了那盒子来,他坐在唐青风塌前,看着盒子里的东西。

     他哭了,千古一帝,因为一个男人,落下了泪。

     那东西,俨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送给唐青风的玉扇,那玉扇上是唐青风亲手提的字,便是那首歌。

    嬴政那一刻懂了,他懂了唐青风对他说的一辈子,他懂了唐青风说过的终身不娶,他懂了,他懂了自己为何迟迟不愿立后,他懂了,自己对唐青风的感情,并非兄弟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那一刻,他只求唐青风能醒,他又向神明祈祷,日日祈求,他已寻得那一人,长生不老再无作用,他可以放弃自己的所有,只求眼前人。

    也许,上天似乎不怜悯他们,也许,唐青风当年向上天借的命当陨。

     半个月后,传来噩耗,开朝将军,唐青风,字伯英,卒于未央宫。

    嬴政痛失爱将,外出东巡散心,不料却在途中病逝。

    举国大丧,秦二世继位。

     有人说,曾经见过秦王的鬼魂于街市游荡,不过最后也不了了之。

     ......

    郊外,小木屋,一个名唤星辰的男子手忙脚乱的为心爱之人下厨,坐在一旁的唐青春嗤嗤的笑他。

     “你后悔吗?”“我已经后悔了几十年,如若剩下几十年依然如此,那便才是后悔。”

     “从此,天下之事,均与你我二人无关。”

     又是几十年,唐青春坐在塌前,轻轻的给榻上的星辰唱歌,“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政哥哥,你且去吧,不过,记得等我便是。”

     榻上那人笑了笑,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又过三年,唐青春躺在那人曾经躺过的地方,“政哥哥,我来了。”

     奈何桥上,那人向他伸出手,“伯英,我等你许久了。”

    牵住他的手,“怕是下辈子,我依旧要缠着你了。”

    “不怕,我等你。”

    又是许多年,“这三份糖醋排骨我都要了,都给我吧!”

    那人抬起头,竟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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