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木鱼落灯花V

[玄离]南柯一梦，梦若浮生10

     南柯一梦·为人卷

   

     第九卷

   

     离境和胭脂回了翼界。

     “二哥，你不打算告诉二嫂以前的事情吗？二嫂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我不想让她知道，过去的事情，纵使，纵使是她罪孽太深，也是我所致的。那些事，定会使她伤心，她如今忘了，倒是件好事。”

     “那她也不记得我们了，怎么办？”

    “无妨，只要她还活着一日，我便来寻她一日，终有一天，她会想起我们。”

     胭脂叹了口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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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名唤玄女，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独自一人。

    可直到前几日，我的生活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一个小女娃，她肯来陪我说说话，她名唤应儿，我总觉得她同我很是相像，总是哄着她唤我娘亲。

    可我没想到，我好像，真的是她娘亲。

    昨日，来了一个男子和一个姑娘，这两人的容貌都好生漂亮。

    那男子冲上来就抱住我，他唤我玄儿，玄儿，我的名字。

    那姑娘唤我二嫂，她说她是我的小姑，那男子，是我的夫君。

    我这么想了一日，莫不是我在做梦吗？

    我正这么想着，那男子又来了，“玄儿！我来了！”

    “嗯。”我只得这么应着。

    “应儿呢？”那男子像是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啊？她，我去叫她。”我有些慌乱。

    “不必了，我去叫吧。”那男子便往屋里走。

    我竟鬼使神差的跟着他往里走。

    只见那男子蹲下身，轻轻叫着应儿，那模样，真真儿的是疼爱应儿的。

    “应儿？应儿？醒醒？父君来了。”那声音轻轻的。

   “唔~”应儿揉揉眼睛。“父君！你来啦！”

   然后应儿像想起什么一样，四处张望，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

   “娘亲！娘亲！”我只得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你真的是我娘亲吗？是吗？”应儿问我。

   我自己都不敢确认，如何应她。

   “啊？这......”“她是，玄姑姑就是你娘亲。”那男子接话。

   “那你为何让我唤你姑姑！你分明是我娘亲呀，你不喜欢应儿吗？”应儿瘪瘪嘴又要哭。

    “哎，不是的不是的，娘，娘亲只是，只是不记得。”我慌忙安慰道。

    “不记得？不记得应儿吗？”

    “你娘亲受了些伤，忘记了一些东西，所以我们要帮娘亲想起来，知道吗？”那男子摸摸应儿的头。

     “是吗？娘亲？”应儿似乎不信。

    “是，是的。若应儿是我的女儿，我真当欢喜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应儿呢？”这倒是真话。

    “娘亲！”应儿便朝我扑过来抱住我。

    我抱住应儿，开心的笑着，纵使我想不起来，我也愿意相信应儿是我的女儿。

    然后，我感到有一双炙热的眼睛看着我们，我往旁边一看，是那男子。

    哦，忘了说，他叫离境。

    离境就这么看着我们，若我没有叫他，他怕是能看到天荒地老。

    “离，离境，你看我们作甚？”我有些害羞。

 
    虽说我是他的妻，而且已经是做娘的人了，我毕竟还是什么都不记得的。

   “这处只有我们三人，我不看你们还能看谁？”离境似乎在笑。

    我只得站起来，抱着应儿到屋外。

    “娘亲！应儿想吃葡萄，你说了给应儿留着的！”应儿似乎更粘我，因我是她娘亲。

    “好好好，娘亲去给应儿摘。”我想将应儿放下来。

    “你坐着罢，我去给你们摘。”离境起身，往葡萄架走去。

    我坐在屋前的长椅上，抱着应儿逗趣。

    眼睛却在看着那离境，我现在才得空偷偷看他。

   真是一副好容颜，其实我昨日看到他的时候，眼里带的惊讶，不只是看到人的惊讶。

    还有我注意到他的脸，那是我这六十年来从未看到过的脸。

   那张脸很是俊美，剑眉星目，那双眼睛似乎把我的魂儿都夺走了，那张嘴唤着我的名字，“玄儿”

    他抱着我的时候，我除了惊慌竟还有些欣喜。

    莫要说我重色，若如此一俊儿郎站在你面前，你也会如此的。

    我看着那离境，上下打量着他，看到了他的衣服，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一样。

    我突然想到，我梦里的那个男子，穿的，好像也是这样一身衣服。

    莫不是，他便是我梦里的男子吗？那我梦里的女子，怕是胭脂了？

    我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欣喜，我，似乎真的是应儿的娘亲，他的......他的妻。

    “你若再偷看我，我就无心给应儿摘葡萄了。”离境停下，转头看向我，眼带笑意。

    我慌忙瞥过眼睛，面儿上却红了。

    “哈哈，娘亲偷看父君，脸红了。”应儿也取笑我。

    “我，我是看你把我那还没熟的一并摘了，想着怎么有这样的人，这样大了还分不清葡萄熟了没。”

    我只得找了个理由，呼，真是丢脸。

    “哦？是吗？”那离境似乎看到了我在扯谎，笑意又加深了。

    “自，自是如此，你要赔我那葡萄。”

    “好，你随我回翼界，你要什么，都是你的。”那离境说道。

    “我，我在此处过得挺好，不想回什么翼界。”

    说完此话，我偷偷又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有些失落，但又抬起头，我慌忙躲开，他似乎没发现我偷看他。

     “你何时愿意回，就回，翼后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离境的神情十分严肃。

     “哦......哎呀！我的葡萄！”这说话间，他竟把我没熟的葡萄摘了大半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种的。

     我放下应儿，朝他走去，看着他有些茫然的脸，我竟笑了。

    看见我笑了，他也笑了，我蹲下身，跟他一起摘葡萄。

    跟他说哪些已经可以摘了，哪些还要再等些日子。

    他都一一应着，我也不会想到，翼界鬼君竟会和我一起，在这草屋前摘葡萄。

    应儿在一旁乐呵呵的把熟睡的月牙儿叫醒，晃来晃去，带着月牙儿扑蝴蝶。

     月牙儿还是一副傻兔子模样，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便随应儿玩儿去了。